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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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琛發消息來，說他也要休小長假。
白浮清說好哦，但是我要上班了，你自己好好玩。
沈琛說休假地點是你家。
白浮清對於最近的破事們不滿到了極點，社交圈委婉置頂“無欲無求，阿彌陀佛”，配圖妹妹旅行中拍的寺廟。
小孩子口無遮攔，在下面評論：“小心咱媽誤會，給你配個佛媛。”
白浮清：“禁止在我的評論區貼小標簽。”
他好不容易奪回了正常下班時間，沈琛就要來了。真會找時間。
“你不想見我？前幾天不是還說對不起對不起嗎，現在補償我的的時間到了。”
“那你能有些正常的距離感嗎，就像你對你其他人一樣。等等，你有正常的距離感嗎？”
“當然有咯，對每個人都不一樣呢，正常的好夥計、不正常的好夥計、正常又不太正常的夥計……還有，你。”
“你還是想把我們的關系拖到一個微妙的位置。”
“嗯哼，朋友以上，超越戀人？”
那是什麽關系？白浮清嘗試思考。
“這是你自認為的關系，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需要和你保持距離”
“好！我也支持我們保持負距離。”
“……你這人真是沒辦法溝通。”
“你怎麽…怎麽、怎麽連你也要罵我……我今天在片場剛被導演兇……現在你也要兇我。”
他的聲音突然變細變脆，再多幾個字就凝出淚滴。
“我在心平氣和嘗試和你溝通，請問我的語調有一絲波瀾嗎？”
他自顧自地泣訴：“他罵我亂改劇本嗚嗚，可是他對人物的理解不對嗚嗚，根本不是那樣的嗚嗚，他什麽都不懂嗚嗚，那都是他幻想的東西嗚嗚，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嗚嗚……”
白浮清氣得站起來走了兩步，懶得和他說話。
見對面不應聲，沈琛脾氣也上來了。
“白醫生，我好不容易放個假，你不領情，那我只好繼續和你的小替身玩了。這個小盜版的性子一點都不像你，一罵就慫，一碰就軟。哎，說你呢，來來來，小鵝，和你的正版打個招呼——”
“呃…呃，你好……”
白浮清聽到一個有些奇怪的，怯生生的男聲，聲線五六分相似。
“你在幹什麽？”
“你在幹什麽？”
“你在幹什麽！！”
原版純正的隱忍式怒音讓沈琛更加歡樂。
“聽到了嗎，盜版貨，好好學著點。”
“你在幹什麽！你瘋了，你馬上給我過來！”
白浮清簡直想報警，讓警察在家周邊蹲點，等他自投羅網。
“遵命白長官，我現在就上去～”
他故意把腳步走得踏踏響。
“……你一直在樓下。”
“是啊，我的車已經把你家包圍了，你被逮捕了，長官。”
“把那個男生一起帶上來。”
沈琛沒答覆，兩分鐘後白浮清就聽見了敲門聲。
他肯定沒帶。
他果然沒帶。
神今天穿著地球人常服，沒有串鏈，沒噴香水，妝都沒化，行李也沒帶，一進門就攬住了小醫生：
“夥計好久不見！想死你了！”
白浮清拽住他丟到沙發上。
“啊！幹嘛，疼疼疼，你怎麽也那麽急躁了啊。”
沈琛嘴上嘟囔，還是乖乖地給他按住，看他笑容晦暗不明也沒有在怕。
“別吃醋嘛，剛才是我模仿你的聲音，其實這個人是我捏造的啦。”
他看著醫生微微笑。
“是麽，只是你捏造的呢。”
“是啊，就想氣一氣你咯，這樣就可以看到你別的表情啦，你可不可以做個別的表情？”
“我說過我不希望我們的關系牽扯到無辜的人，我不希望成為間接加害者。我說過吧？”
他快樂地看著醫生眼中怒氣騰升。
“我認為我已經對你足夠容忍了，我再說一遍：不要因為我牽扯到第三個人，明白麽。”
“我都說過他不存在了，好夥計。”他擡手想摸摸醫生的小臉，給他捏出個氣呼呼。
但是脖子突然被掐緊，手勁兒得他腦袋脹熱。
“明白嗎？”
“不要因為我牽扯到第三個人，明白麽。”
脖頸間的壓迫感微松，他趕緊大口喘氣。
“咳咳咳……嘿嘿，你陪我我就不需要他啦。”
話音落力道又重起來。
“不管我怎麽做，你都不能因為我牽扯到第三個人，明白嗎？”
他沒有回答。
他甚至聽不太清那些話，只是眼珠狂顫，心跳加速，眼白和發絲都被雙頰染紅，意識漸漸遠離痙攣的身體……
白浮清松手。
深呼吸和幹嘔之後，他回過點神，癱軟下來哼哼唧唧。
“嘿嘿，小醫生，你這樣不行啊，我會忍不住再犯的。”
“讓我見他。”
“他不會想見你的。別管他了，再來一下好不好？”
“讓我見他，他就在樓下，車裏，對嗎。”
“好了好了，我不需要他，我會和他斷聯的，我們的關系就只有我們，你別吃醋了。”
他試圖抓住醫生白凈的兩只手。
白浮清甩開他的爪子，給他上腹來了一拳，皮笑肉不笑問：“他在哪？”
他疼得蜷起身子，彎腰幹嘔，回答從喉嚨裏嘔出。
“……車已經開走了，你想見他再約時間…放心，他隨叫隨到，不像你，一點都不聽話。”
他捂住肚子，臉色煞白，仍然笑得花枝亂顫。
白浮清想起了以前的沈琛。
想起他臉色麻木的抱怨生活，抱怨工作，抱怨客人，大哭一頓後又臉色麻木地呆站著。
想起重逢時他靦腆地欣喜，欣賞藏在眼裏。
熟識後舉酒飲茶，高談論闊，銅臭氣與香水味糅雜，熱點要聞內幕秘辛盡在笑語間。
“在想我的事情嗎？”
沈琛洗完澡出來，頭發濕漉漉地探頭挨他，水珠滴到臉上。
“你還在吃醋？對不起，我不會再聯系他了。”
“和吃醋無關，只是覺得你……”
很惡心。
本來想這麽說，但好像以前也沒好到哪裏去。
他在白浮清身後躺下來。
“那你為什麽突然生氣呀？除了吃醋還有什麽原因，你可以承認的，因為我會很開心，嘻。”
“……你不說，我不會知道這件事，現在你自爆，我不應該再放任不管了。”
就像以前一樣。
“放任你變成現在這樣子。”
沈琛笑了，在他背上畫小鵝，“我覺得我挺好啊，你也一直在，這樣還不夠嗎。”
“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？”
“嗯？和誰？那個盜版貨？”
“半年前吧，還是一年前，不太記得了，我的記憶力不是很好，大概那時候我們在吵架，你不理我了，我在網上突然刷到一個素人，那個視頻真的有點你的感覺……像我第一次在咨詢室見到你的感覺。”
“每一次吵架不都是你自作主張突然加戲麽。”白浮清抓住他的手：“好了，別畫了，睡吧，色禽狂。”
“哦…我還沒寫完你的名字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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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浮清說好哦，但是我要上班了，你自己好好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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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子口無遮攔，在下面評論：“小心咱媽誤會，給你配個佛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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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想見我？前幾天不是還說對不起對不起嗎，現在補償我的的時間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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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哼，朋友以上，超越戀人？”
那是什麽關系？白浮清嘗試思考。
“這是你自認為的關系，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需要和你保持距離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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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這人真是沒辦法溝通。”
“你怎麽…怎麽、怎麽連你也要罵我……我今天在片場剛被導演兇……現在你也要兇我。”
他的聲音突然變細變脆，再多幾個字就凝出淚滴。
“我在心平氣和嘗試和你溝通，請問我的語調有一絲波瀾嗎？”
他自顧自地泣訴：“他罵我亂改劇本嗚嗚，可是他對人物的理解不對嗚嗚，根本不是那樣的嗚嗚，他什麽都不懂嗚嗚，那都是他幻想的東西嗚嗚，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嗚嗚……”
白浮清氣得站起來走了兩步，懶得和他說話。
見對面不應聲，沈琛脾氣也上來了。
“白醫生，我好不容易放個假，你不領情，那我只好繼續和你的小替身玩了。這個小盜版的性子一點都不像你，一罵就慫，一碰就軟。哎，說你呢，來來來，小鵝，和你的正版打個招呼——”
“呃…呃，你好……”
白浮清聽到一個有些奇怪的，怯生生的男聲，聲線五六分相似。
“你在幹什麽？”
“你在幹什麽？”
“你在幹什麽！！”
原版純正的隱忍式怒音讓沈琛更加歡樂。
“聽到了嗎，盜版貨，好好學著點。”
“你在幹什麽！你瘋了，你馬上給我過來！”
白浮清簡直想報警，讓警察在家周邊蹲點，等他自投羅網。
“遵命白長官，我現在就上去～”
他故意把腳步走得踏踏響。
“……你一直在樓下。”
“是啊，我的車已經把你家包圍了，你被逮捕了，長官。”
“把那個男生一起帶上來。”
沈琛沒答覆，兩分鐘後白浮清就聽見了敲門聲。
他肯定沒帶。
他果然沒帶。
神今天穿著地球人常服，沒有串鏈，沒噴香水，妝都沒化，行李也沒帶，一進門就攬住了小醫生：
“夥計好久不見！想死你了！”
白浮清拽住他丟到沙發上。
“啊！幹嘛，疼疼疼，你怎麽也那麽急躁了啊。”
沈琛嘴上嘟囔，還是乖乖地給他按住，看他笑容晦暗不明也沒有在怕。
“別吃醋嘛，剛才是我模仿你的聲音，其實這個人是我捏造的啦。”
他看著醫生微微笑。
“是麽，只是你捏造的呢。”
“是啊，就想氣一氣你咯，這樣就可以看到你別的表情啦，你可不可以做個別的表情？”
“我說過我不希望我們的關系牽扯到無辜的人，我不希望成為間接加害者。我說過吧？”
他快樂地看著醫生眼中怒氣騰升。
“我認為我已經對你足夠容忍了，我再說一遍：不要因為我牽扯到第三個人，明白麽。”
“我都說過他不存在了，好夥計。”他擡手想摸摸醫生的小臉，給他捏出個氣呼呼。
但是脖子突然被掐緊，手勁兒得他腦袋脹熱。
“明白嗎？”
“不要因為我牽扯到第三個人，明白麽。”
脖頸間的壓迫感微松，他趕緊大口喘氣。
“咳咳咳……嘿嘿，你陪我我就不需要他啦。”
話音落力道又重起來。
“不管我怎麽做，你都不能因為我牽扯到第三個人，明白嗎？”
他沒有回答。
他甚至聽不太清那些話，只是眼珠狂顫，心跳加速，眼白和發絲都被雙頰染紅，意識漸漸遠離痙攣的身體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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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嘿，小醫生，你這樣不行啊，我會忍不住再犯的。”
“讓我見他。”
“他不會想見你的。別管他了，再來一下好不好？”
“讓我見他，他就在樓下，車裏，對嗎。”
“好了好了，我不需要他，我會和他斷聯的，我們的關系就只有我們，你別吃醋了。”
他試圖抓住醫生白凈的兩只手。
白浮清甩開他的爪子，給他上腹來了一拳，皮笑肉不笑問：“他在哪？”
他疼得蜷起身子，彎腰幹嘔，回答從喉嚨裏嘔出。
“……車已經開走了，你想見他再約時間…放心，他隨叫隨到，不像你，一點都不聽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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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浮清想起了以前的沈琛。
想起他臉色麻木的抱怨生活，抱怨工作，抱怨客人，大哭一頓後又臉色麻木地呆站著。
想起重逢時他靦腆地欣喜，欣賞藏在眼裏。
熟識後舉酒飲茶，高談論闊，銅臭氣與香水味糅雜，熱點要聞內幕秘辛盡在笑語間。
“在想我的事情嗎？”
沈琛洗完澡出來，頭發濕漉漉地探頭挨他，水珠滴到臉上。
“你還在吃醋？對不起，我不會再聯系他了。”
“和吃醋無關，只是覺得你……”
很惡心。
本來想這麽說，但好像以前也沒好到哪裏去。
他在白浮清身後躺下來。
“那你為什麽突然生氣呀？除了吃醋還有什麽原因，你可以承認的，因為我會很開心，嘻。”
“……你不說，我不會知道這件事，現在你自爆，我不應該再放任不管了。”
就像以前一樣。
“放任你變成現在這樣子。”
沈琛笑了，在他背上畫小鵝，“我覺得我挺好啊，你也一直在，這樣還不夠嗎。”
“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？”
“嗯？和誰？那個盜版貨？”
“半年前吧，還是一年前，不太記得了，我的記憶力不是很好，大概那時候我們在吵架，你不理我了，我在網上突然刷到一個素人，那個視頻真的有點你的感覺……像我第一次在咨詢室見到你的感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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